难怪连陈叔农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难怪对公共租界的洋人都这么横。
有了这样的认知,姜四平的姿态放得更加的低。
在西楼的一层大厅见到严峻之后,姜四平也是先一步脱礼帽见礼。
“鄙人姜四平,在仁记路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在律师界也算小有名气,严先生倘有法律援助方面之需求,尽可以来寻鄙人。”
“承蒙沪上各界看得起,于去岁末被公推为公董局华人董事之一。”
“此次受总董鲍代真爵士之委托,来与严先生洽谈贵部撤离事宜。”
一通例行的开场白之后,姜四平终于切入正题:“严先生,贵部有什么条件尽可以跟鄙人提,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炎黄子孙,能够办到的鄙人一定尽量办到,暂时办不到的,鄙人也定会尽全力向公董局争取。”
嗯,场面话说的很漂亮。
立场也找不出来半点毛病。
不愧是律师,办事滴水不漏。
但是这些对严峻统统没有用。
因为严峻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
“姜大律师,咱们不整那些虚的,直接上干货。”
“最后强调一遍,我跟你们谈的不是撤退的事。”
“仗打到这份上,你觉得我们还会在乎自己的死活?”
“我要跟你们谈的是释放被羁押在河滨大厦的524团1营的300余名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