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依傍在校场边的几棵树,已有早鸣的蝉攀上树梢。

    夏季开始了,酷暑难耐的那些时候,白天到夜晚身上的汗没有干过,太阳烤得人头晕目眩。晴日的间隙又常发暴烈的阵雨,片刻就会浇的全身湿透。

    然后又不知什么时候,风日变得温顺起来,空气让人呼吸舒畅,晚间值夜时,又或是清早一出帐篷,甚至感到些微的寒意顺着小腿覆上来。

    “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蝉呢?”

    儿时常在乡间奔跑着摸鱼抓蝉的伙伴告诉殷寿,那是有蝉和蝉的区别。

    “长的也不太一样,春蝉季月前就有,最热的时候又是一种,立秋后就都是寒蝉了,有时天很凉了还有呢,冷不防叫上一声。”

    “总觉得今年蝉叫的时间格外长些,聒噪的很。”

    “我瞧倒是年年如此,殿下,你心不静呀。”他嬉笑着,走去了。

    回宫的日期定在立冬前后,返乡秋收的士兵都已回防驻守,便能走的开了。

    殷寿一边收拾着行装,一边开口,“孙平,你哪天走?”

    “这次我就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