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吴大伴望着她,解释道:“陛下这么久才下旨准你们和离,是他要先派工部的人把镇北侯府翻新装潢一下,工部那边日夜赶工,终于竣工了,姑娘随时可以回去住。”

    宋惜惜眼底泛红,哽咽道:“谢陛下隆恩!”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太后还说,您已经许久没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她十分想您,您什么时候得空,便进宫去一趟。”

    吴大伴说完,便带着禁军离开,没跟战家的人多说一句话。

    战老夫人还扒拉着宋惜惜的袖子,“惜惜,你往日有去跟太后请安的?太后说念着你,想着你,你怎么平日也不进宫去走走,探望太后啊?怎么你没跟母亲说太后待你这般好啊?”

    “往日,”宋惜惜挣开她白骨抓一般的手,“我已嫁入将军府,不是侯府嫡女,且没诰命在身,进宫请安名不正言不顺,便不去了。”

    她站得比较远,对着战老夫人福身,“这一年,承蒙关照,多谢了!”

    这一年,没翻脸之前,确实战老夫人待她不错。

    只不过,现在她才看清楚,那些所谓的不错,只不过是她掏心挖肺付出在先。

    战北望走到她的面前,眸光复杂,且夹杂一丝愠怒,“从我告诉你,陛下赐婚我与易昉开始,你就已经打算和离了,对吗?”

    “没错!”

    “我不明白,你是正妻,她是妾,你为什么不能接受,非要和离?”

    “妾?”宋惜惜笑了,“你当初不是这样同我说的,还记得你的原话吗?什么妾不妾的,你与她平起平坐,不分大小,还让我不要去招惹她,记得吗?”

    “我……”战北望哑口无言,半晌,他问道:“就因为这个?我就没有一点值得让你留恋的地方?”

    宋惜惜语气坚决,“没,从你负约,以战功求娶易昉开始,你在我心中便是一文不值,你还记得你和易昉一同指责我善弄手段,玩内宅心计,她说她不屑这些,但其实我更不屑,我甚至连告诉你我不屑,都不屑说。”

    说完,她转身跪在了宋太公的面前,宋太公老泪纵横啊,眼泪一直没停过。

    宋惜惜朝他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也红了,“让太叔祖担心了,等我安顿好,再去探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