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止痛吗?红雀,她都快痛死了。”宋惜惜焦灼地问道。
红雀擦了额头的汗水,一张脸也白了,“没用,施针用药都上了,没止到,估计是胎盘剥离了,很危险。”
承恩伯夫人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求救地看着稳婆,稳婆也是束手无策,她这辈子见过妇人产子的凶险,很多很多,但是真到那么凶险的时候,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承恩伯夫人急得直掉泪,却还不忘给澜儿擦汗水,“遭罪了,郡主,太遭罪了。”
“好痛……”澜儿嘴里一直都是发出这两个字,求救的眼神看了一个又一个,但是没人能帮到她。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淮王妃来了,她冲进了产房,伸手拉开宋惜惜,握住了澜儿的手,“澜儿,母妃来了,母妃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痛……”澜儿看到她来,并没有半点的欢喜,甚至有些恐惧地想从她手里挣脱自己的手,她眼睛在找表姐。
“忍一忍,妇人产子都是痛的,母妃生你的时候也很痛,不也熬过来了吗?你忍一忍。”淮王妃蹲下来,轻声道:“你慢慢地吸气,呼气,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红雀道:“王妃,她是撞了腹部,孩子估计危险了,也会连累郡主的性命,这痛不是说忍就能忍的。”
淮王妃斥道:“你休要胡说,王爷已经去请太医了,一会儿太医就到。”
红雀心想太医的水平同她差不多,唯有师父来了才有办法,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否定太医的医术,也给药王堂招来是非。
太医没一会儿便到了,但太医也不能进来,只能在屏风外头问了情况,然后开了催产药,但催产药早就下去一碗了,如今只能再加一碗的量。
这时候澜儿已经不怎么能喝得下去,剧烈的疼痛使得她恶心反胃严重,喝了两口又吐了出来。
不得已,在床前挂了帘子,叫太医进来把脉,但太医以男子不进血房为由,加上郡主身份贵重,他不敢冒犯,只叫红雀给脉案。
红雀脉案给过去了,太医皱着眉头看完,问道:“骨缝还没开吗?”
“开了一点。”稳婆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