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也猜到了,古月派这些年过得实在是苦哈哈的,全部都是女弟子,只有棍儿一个男孩,他师父又是守旧的人,不愿意让女弟子们下山谋生,只种些果树瓜菜,一年也卖不了几个钱。

    有时候,是连饭都吃不上,只能靠着各派送些吃喝用度过去。

    实在有时候熬不下去,需要购买什么东西的时候,便借,借了好多年。

    听师父说,当初古月派创立,还是师父号召了人去给她们把房子建起来的呢,那些建造房子的材料钱也是借的。

    棍儿也听到沈万紫的话了,他偷偷地看了宋惜惜一眼,也没好意思问行不行。

    宋惜惜问了句,“你那些赏金呢?”

    棍儿两根手指对戳,讪讪道:“那会儿在京城的时候我不是跟你们去买买买了嘛,剩余的回去师父便拿去还账了,还买了许多粮食和过年用的东西,如今便无多少了。”

    总而言之,大头是拿去还账了。

    宋惜惜笑着说:“那你先留在京城,回头我看看有什么差事合适你。”

    棍儿舒了一口气,顿时露出了烂漫的笑容,“好嘞!”

    谢如墨跟在身后,问了句,“那为何当初不留在军中?”

    “元帅,进了军中便有军纪军规束缚,不自由,我一年也得回几次梅山。”

    棍儿还是习惯称呼谢如墨为元帅。

    谢如墨见识过棍儿的武功,他瞧了瞧棍儿,心里顿时有了打算,但也不着急说。

    进得正厅,师父师叔他们已经在等着了,其他门派的人在婚礼翌日便已经离去,如今只有万宗门的人和沈万紫他们几个在了。

    宋惜惜昨日也不是吓唬大长公主,只要她想,就算那些人离京了,她还是可以帮大长公主扬一扬恶名。

    反正,自从那个贞节牌坊的事情之后,她和大长公主是势不两立了,往后还有得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