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眼底不由得染了笑意,他想起在攻下伊力城的时候,给她吃了一碗面,她简直就是狼吞虎咽,一大碗的面条顷刻扫光,汤都喝得半滴不剩。
谁能把眼前的宋惜惜与战场的宋惜惜联系起来呢?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宋惜惜吃得慢,并没留意到他眼底的笑意,她如今有别的事情在想。
嫁给战北望那一次,出嫁前一天晚上,母亲请了表姨母跟她说出嫁如何伺候夫君,还有,新婚之夜该是如何的。
但是,时过境迁,她把表姨母的话忘记得差不多了。
这一次没人跟她说,大概是认为那会儿已经说过了,梁嬷嬷便不再叫人跟她说了。
她在努力地回想表姨母跟她说的那些话,是要帮夫君脱衣裳的?还是夫君帮她脱衣裳来着?
是她不能太主动,还是不能太像根木头?
是怕夫君觉得自己太轻浮,还是怕他觉得自己没情趣来着?
天,忘记了。
等等,她记得些了,似乎是既不能太主动,也不能太像一根木头。
既不能让夫君觉得自己太轻浮,也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太没情趣。
所以,这尺度要恰恰掌握到位。
两人用了膳,谢如墨先站起来,牵着她的手,眉目凝了缱绻,“累了一天,我们今晚早点歇着。”
“好,那你……”她脸颊没来由地红了,“要不要去沐浴?”
“要,这一身的酒味,免得熏了你。”
“那我叫人进来伺候?”宋惜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