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去拿手机,佝偻着背不敢站直。

    划开屏幕,翻着通讯录,发现她能求助的人少之又少。唐依风在城里,郭越泽住在学校教师公寓,离家还有一段距离,隔壁的郭伯伯郭伯母倒是住得近,但是没联系方式。

    缩在床上疼得动弹不了,情急之下,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等了几秒,那边接起来,沉默一瞬,平静地开口问:“怎么了?”

    阮镯凡也顾不上其他了,语带哭腔地向他求救:“警察叔叔,快救我!”

    派出所离这里本来就不远,还不到五分钟,大门就被拍响了。

    阮镯凡喝了些热水,情况还是没什么缓解,强撑起身走出院子去给他开门。

    “凡凡?你在吗?”

    拖着病躯,虚弱地应了一声:“我来了。”

    打开门,男人只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头发像是刚洗,凌乱地散在额前。

    阮镯凡脚下一软,他连忙上前扶着。应该是刚刚跑着过来的,边喘气边说:“走,带你去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