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扶苏险些气笑。
“若非我写这份奏疏上去,大哥恐怕时至今日,都要安坐宫中。大哥为众人敬仰,如今父皇沉浸在往日功勋之中,完全看不到帝国内外潜伏的危机。”
“我想来想去,只有大哥的话,父皇会听了。”
扶苏叹了口气。
他怎么看,这个胡亥也不像是有如此文采的人。且看他眼神躲躲闪闪,像是刻意要包庇什么人。
“十八弟。这几年来,你觉得我待你如何啊?”
胡亥望着扶苏,“兄长待我如父。”
“可你知道吗,你险些将我害死。”
“这是何意啊?”胡亥有些惊恐。
扶苏:“这太学,为我所掌管。太学里的每一个弟子、尊者,都是属于我治下。署名太学,就等于署名我自己。”
“劝谏父皇的事情,我自有主张。我不会袖手旁观,看着父皇这么肆意妄为下去的。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胡亥惊喜,“大哥,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劝得了父皇。大哥你要早这么说,我们……我就放心多了。”
“可是做事,要讲究时机。你的老师淳于仆射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我马上就要跟随父皇东巡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父皇,对我绝非好事。”
“弄不好,父皇会当众处置我。”
胡亥惊呼,“这怎么会呢?大哥您可是太子啊。”
“太子?”扶苏笑了一下,“我并非生来就是太子。因人而立,也会因人而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