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的这两天,他一定是眼睛都没闭过。
明明他身上的伤比她还重。
闻茵坐起身来,接过陆景手里的清粥,懂事地说:“我自己来。”
陆景欣慰地笑了,至少她醒了,有力气自己吃东西了。
闻茵一边吃,一边打量自己所处的这间房。
朴实无华,墙角的书架上堆满了卷帙。
“这是客房?”闻茵问。
“是我的房间。”
闻茵一怔,差点打翻了手里的清粥。
“侯府荒废多年,本来就没几间像样的屋子。这间是我回京城之后才收拾出来的。”他仍接过她手中的粥,喂了起来,“等过阵子,我问问祖父当年把家财都藏在哪儿了,有了银子,再将这侯府好好修葺一下。”
闻茵噗嗤一笑:“我以为你就喜欢住鬼屋呢。”
陆竟抬眼看着她:“嗯,能开玩笑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他又道:“我一个人住什么都无所谓,只是将来若是迎娶夫人,还是得体面一些。”
闻茵愣住,心头漫上悲戚之情。
她方才经历了让她心碎的事,被寻找了许久的未婚夫背叛,本来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
可是他想。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已经没有初时那种疯狂悸动的心跳,但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只有安心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