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轻视姐姐你,怎么可能呢?我以男子之心揣度,陆大夫应是极其珍视姐姐的。”闻樟顿了顿,沉声道,“越是珍视的人,才越不敢轻易伸出手去。”
闻茵微微一怔。
是吗?他那般时而疏离冷漠、时而戏谑挖苦的态度,反而是珍视她?
闻茵摇摇头,道:“先不说这个了。直君,我在河洲之地遇到了那位豌儿姑娘,是你喜欢的女子?”
闻樟坦然说:“嗯,姐姐,我与豌儿是生死之交。此番大难不死,我们二人皆安然无恙,我决心日后娶她为妻。”
闻茵见弟弟如此有担当,心中暗自欣慰。
“对了,豌儿姑娘怎么样?她醒了吗?”
“她的元神在云屏之中关了许久,身子和魂魄分离太久了,如今人非常虚弱。我已禀告爹娘,派人去楚秀楼将她接回来,再请魏师亲自上门为她医治,顺便将她的眼疾也治好。”
闻茵点了点头,说:“直君有始有终,姐姐很高兴。”
姐弟俩又说了一些话,丫鬟来催大小姐起床,闻樟便暂且告退。
闻茵起身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骨哨,还在。
每当吹响这枚骨哨,陆景身上的玉骨笛就会发出鹤鸣。
原来她身上的骨哨,与他的玉骨笛竟然是一体的。
或许玉骨笛和玉骨哨,本来就是同一只仙鹤的骨舍利。
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他要给她?
如今已经决定不复相见,又该如何归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