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戴着头盔和手套,穿了棉大衣,但冬天开摩托车依然很冷。韩渝赶到家纺市场,腿都冻麻木了。
安抚了一番两位舅妈和嫂子,了解完情况,就钻进大表哥罗浩前不久从东海买的二手丰田轿车,马不停蹄赶到三兴派出所。
李光明去局里开会没回来,副所长老黄和几个民警也出去办事了,只有教导员吴长征、内勤施育军和户籍唐红三个民警在所里。
对于韩渝的到来,并且来的如此之快,吴长征真有些吃惊,毕竟韩渝新官上任,今非昔比,不管做什么都要注意影响。
但人都已经找上门了,必须热情接待。
他揣着明白装湖涂,等韩渝说完来意,苦笑道:“韩局,桉子是黄所他们办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要不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一起参加接待的内勤施育军是军转干部,对韩渝不熟悉,只是觉得这个分局长年轻的过分。
负责户籍的唐红是陵海公安局为数不多的女民警,曾在局办干过几年,跟张兰关系不错,由于爱人在三兴乡政府工作,主动请调过来的。
她很早就认识韩渝,打心眼里觉得老黄这事干得不地道,可作为所里的一员又只能站在领导同事这边,尴尬地招呼道:“韩局,喝口水,暖暖身子。”
“谢谢唐姐。”
韩渝接过茶杯,抬头道:“吴教,唐姐,施哥,你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咸鱼吧,我今天是作为亲属来的,不是什么分局长。”
“你现在就是港区分局的局长,领导就是领导,要是再跟以前那么称呼,不就没上下级了么。”
“吴教,我真不是装腔作势,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韩局,你这是说哪里话。”
“吴教,你让我说完。施哥,唐姐,也请你们帮我做个见证。”
韩渝放下茶杯,很认真很诚恳地说:“我参加工作八年,入党也快六年,作为一个老党员老干警,我很清楚就这么跑过来找你们不合适。如果上纲上线,就是知法犯法干预办桉。但党员干部一样是人,只要是人都会有感情。
我的个人情况唐姐很清楚,我家是船民,我是在船上出生的,在船上上不了学,很小的时候就被我爸我妈送上了岸,送到了外婆家。我的童年都是在三兴度过的,可以说我是外婆和两位舅舅舅妈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