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绕路过来,瞅了一眼苗银花的碗,她哎哟道,“弟妹啊,又是喝稀的能照出人影的棒子面粥啊?”

    “这能喝饱吗??”

    “我没记错的话,自从你家美娜走了以后,你家天天都是棒子面粥吧?这都快个把月了也不开顿荤?莫不是把钱都给你家美娜带到乡下去了?全家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还真让她猜对了。

    但是,苗银花是不会承认的,她冷冷道,“我不想听狗吠。”

    说完,转头就走。

    刘凤琴被骂了脸色扭曲了下,但还是追了上去,哎哟哟乱叫,“我可不是狗吠,是在说实话,莫不是你又在等你家美娜给你寄信啊?”

    说起来两人当初撕破脸了,也不知道刘凤琴哪里来的脸,还找她说话。

    苗银花不想搭理她,横冲冲的朝着前面走。

    刘凤琴也不恼,她笑眯眯的把信封一扬,“这是我家玉兰在轧钢厂上班的第一个月工资,足足有三十一块。”

    她特意甩了甩信封,“这么厚的一沓子票子,她给我保管了,还跟我说,让我好好去买点肉和鱼回来,让我享清福呢。”

    说到这里,刘凤琴得意洋洋道,“你家美娜呢?该不会出去快一个月了,不止没给你寄信,还打算让你贴补她吧?”

    “哎,我说苗银花啊,哪里有你这样养闺女的,这赔本的生意,你看看我家玉兰这霸家劲,在看看你家美娜,把全家连累的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却连封信都舍不得寄回来,我要是你啊,我就不认这闺女了!”

    话还未落地。

    邮递员踩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进来了,车铃声按的叮铃铃香,第一个招呼苗银花,“苗同志,你的信!”

    邮差的话一落,刘凤琴的脸顿时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她心里犯起来了嘀咕。

    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