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清楚,如今凭苏凉的身份,想治他们这些庶民,再简单不过。
这种时候,不宜硬抗,只能先虚与委蛇。
“公主殿下息怒!”他躬身行礼,语带机锋,“我们并非故意不敬公主,只是你先是苏家的女儿,其次才是公主,在我们心里,还当你是家人,说话才会如此随意……”
“哦?”苏凉怪笑,“原来,你们对家人的称呼,是贱人啊?”
苏泽被她怼得一噎,正要狡辩,苏凉那边又笑眯眯开口:“那么,泽贱人,江贱人,焰贱人,征贱人,你们可还记得,家中的主母是何人吗?”
江氏闻言,面色倏地一变,心中也骤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这贱人巴巴的跑这儿来,该不是要拿何氏这个主母,来压他们一头吧?
果然,如她所料,下一刻,苏凉的声音便响起来:“你们的主母,是何氏!她不光是你们的嫡母,还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如今,嫡母生病,四位贱人,按我大历律例,你们该去侍疾啊!”
“侍疾不侍疾的,不是你说了算的!”江氏咬牙硬扛,“主母不开口,便算你是公主,但归根到底,也只是这府中的女儿,你没有权利要求这些!”
“就知道你会这么狡辩!”苏凉冷笑,“你放心,这回,真不是我胡乱当家,是你们的主母,我的母亲,亲自开了口,发了话,特意点了你们四个!啊,不对哦,五个!”
她笑着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把锦贱人给忘了呢?你一个贱人,可是生了四个贱人呢!一个都不能少!”
说完,也不与江氏废话,看向暗影,道:“把他们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