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定会落个宠妾灭妻之名!

    在大历,这可是重罪,要入刑的!

    更不用说,还有皇后这条母狼虎视眈眈!

    若这罪名当真做实了,按律判他个三年五载的,这相府的荣华富贵,也就真的到头了!

    踹倒江白芷,他生恐她再胡说,转身“咕咚”一声,跪倒在苏曼君面前,抢先分辨道:“姑母容禀,侄儿近三月以来,一直忙于朝中事务,每每通宵达旦在内阁,连家都很少回!”

    “夫人之事,我全权交由何氏,本想着她性子柔善,定能将夫人照顾得妥妥贴贴,谁想,这蠢妇竟然撑不起来,连下人都管不好,任由他们把夫人怠慢成这番模样!”

    江白芷听到这一句,恍然惊觉,忙哭哭啼啼配合道:“夫君,妾身委实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妾身之前隔三差五的来看姐姐,可近两个月,妾身感染了风寒和麻疹,迟迟未愈,生恐过给了姐姐,没再敢过去!”

    “但妾身发誓,每日都有让底下人好生服伺的!”

    “可妾身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欺我柔善,把我的吩咐当成了耳旁风!”

    两口子一唱一和,竟然将这罪责,一股脑的推到了府中下人头上。

    此时,负责这梧桐院的两个婆子就站在边上,听到这话,齐唰唰的白了脸,两腿也一个劲发软。

    主子扔的黑锅,她们接不接?

    接了,铁定没命。

    不接,全家没命。

    好像,别无选择了!

    苏云生那边也不等皇后苏蔓君再有什么反应,当即便叫起来:“来人,把那两个婆子押上来,好好的审一审!问她们到底因何要苛待夫人!”

    “是啊,你们到底为何要如此?”江白芷含泪看向胡婆和李婆,“夫人待你们不薄啊!你们两个仗着老资格,在这相府里头偷奸耍滑的,夫人从未狠罚过你们,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你们怎能趁她病弱,欺她辱她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