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客厅还没打扫过,家具上落满灰,木地板脏得看不出颜sE,踩下去就是个脚印,沾了水又变成泥泞。
“这后院的水也不大行。”唐令嘀嘀咕咕从后门进来,肩上扛一卷水管,从厨房龙头接上,牵着另一端又去了后院,人高马大堵住后门,甩了甩塑料管,喊道:“小美,你开下水,我好冲后面的院子。”
“好。”美微应一声,忙跑过去开龙头,“好了吗?”
“好了。”那边远远答应,还不忘嘱咐,“你歇着,别弄脏手。”
她便站在那儿不再动,双手撑住厨房台面,愣愣盯着窗外的院子,家里开着地暖,温度升起来,窗户玻璃上结的水雾一行行往下滴。
郁诚环视一周,走到她面前,笑说:“你可以啊,让富二代来给你当牛做马,除草拖地还心甘情愿。”
美微脸sEb昨天更差,眼底两个乌青的黑眼圈,神sE疲倦,忽然摆出一副甜笑,“我早就想过来收拾一下,好早点搬回来住。”
她往后又退一步,上身轻轻往后仰,是逃避的姿势,但脸上还堆着笑。
她在怕他。
下意识的动作像一根锥子,扎到郁诚心头一痛,没再往前走,低声问:“我那住着不好?”
“哥,那毕竟是你和嫂嫂的家,我住在那儿始终不方便嘛。”她不看他,低头收拾起地上的杂物,无非是将矮柜上的花瓶又挪到茶几上,又将厨房岛台上的银盘挪到餐桌上,走来走去没有章法。
她心里乱,又害怕,眼圈渐渐红了。
郁诚不忍心,怕b得太紧适得其反,终究退让一步,“那行,缺什么要什么,和我说一声。”
他将带过来的饭菜放上餐桌,保温箱还未打开,“还热着。”
多的话没说,径自离开。
下午物业带来几个工人,说是郁总吩咐来收拾屋子,两三个小时将家里弄得gg净净,院里院外楼上楼下窗明几净,坏掉的水电也维修好,灯和水龙头都换了新的,院外防盗也重新检修加固。
一切弄完,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