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又做梦,那双冰冰凉凉的手又来m0她的脸。

    美微吃过药,浑身沉重。

    夜里下起雨,有浓重的白雾,小路通往森林深处,路上有两个白影,越来越远。

    看不清,但认得那是爸爸妈妈。

    她一边喊,一边跟着那影子往深处走,越走越深,左右大树苍天,树g上缠满玫瑰,那YAn红的花会动,藤蔓带着倒刺,像大蛇的身子,紧紧缠住她。

    再也追不上父母的脚步,她走不出去,迷路了。

    “妈妈……”她挥舞双手要抓开布满荆棘的藤。

    怎么都醒不过来,四周滚烫炙热,越来越紧,不能呼x1,睁不开眼,她无助啜泣,“哥哥……哥哥,救我……”

    向哥哥求救出自本能,即便是在睡梦里。

    nV孩睡颜恬静,眼尾缓缓淌下泪珠,在夜里有细碎的光亮。

    郁诚静静看着她,不敢碰触。那晚为她洗澡,现在想来还后怕。

    他太害怕,怕失去,更怕拥有,他只能坐在床沿,拿手背拭去她侧脸冷汗,曲起食指轻轻擦过她眼底,低声问:“又做噩梦了?”

    “哥哥……”她小声呜咽,还未睁眼。

    他俯下身,凑近她耳旁,“告诉哥哥,梦见什么?”声音充满蛊惑。

    她呼x1不畅,时轻时重。

    “梦见哥哥了?”他低笑,声音轻得像Y唱。

    翻身侧躺到她身旁,轻轻拍她的背,像自问自答,“过去有没有梦见我?你不在的时候,我每晚都梦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