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手握住了青花茶碟,洁白修长的指节搭在杯沿边,细微清脆的白瓷声如泉水叮咚。
他眉眼慵懒,半睁着眸,宽肩松弛着,像是一觉方醒。
茶盖被揭开,冒着热气的蒙山云雾是他喝惯了的,在这边很难找到这种品级的茉莉香片,即使有,也与从北京运来的味道有所不同,他一尝便知。
舅祖母非说今天给他带两件衣裳,老人家做事利落,就是忘X大,保不齐她就少叮嘱了一两句,怕是忘了他,害他在这儿苦等。
没等来她老人家,倒来了一场惊鸿丽影。
他坐在暗红丝绒沙发上,对面就是檀木梳妆台,有面古圆镜,角度恰好偏过那扇屏风,照到了中央圆台,飘动的白纱映入眼帘。
白纱后的nV孩正待脱去她身上的衣裙之时,俞西亭便移开了眼,轻抿一口蒙山云雾,暗香盈袖。
颜筱将衣服脱去之后,挂在白纱外的移动衣架杆上,再拿卷尺来量,从腿围开始。
背景音乐与饮茶声相得益彰,巧妙融合,颜筱并未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
量完了下半身,她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取安全K。
K子在衣架杆最右边,她取得太快,K脚的蕾丝边g在古铜挂钩与衣架的细缝里。
颜筱用力扯了几分,刺啦一声,安全K到手。
但衣架杆上除了颜筱的裙子再没有别的,加上本身重量就轻,她猛然一扯,衣架杆失去了平衡,砰然倒地。
发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
颜筱陡然慌乱,她连忙走下台阶去扶起来。
屏风后的人听到声响,刚要放下茶盏,甫一抬头,就见镜子里的颜筱ch11u0着身T。
她通T雪肤,身后的白纱似一片雪地,如梦似幻地出现在暗沉的檀木古圆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