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瑾本想找个时间去看看邵君,那天走的仓促,他想打电话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过去再看看邵君。
加文的意思是:不许他去。
“第一天我就说过了,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加文拿着刚刚挂断电话的手机蹲在邵君的旁边观察他的面部。
邵君此刻的状态是说出话的。
“谁给你惯的毛病,答话说‘嗯’?既然没学会怎么说话,那学会之前就别想再说话了。”
说着加文拿手机轻轻拍拍邵君的脸,邵君口中溢出的银丝拉的长长的,最终落在地上。
即无助,又羞愤。
这样的处境邵君是想到了的,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一天的上午就陷入这样的境地。
又是那种无法反抗的挫败感,和父亲死去那天,一模一样。
加文看着陷入情绪的邵君在心里叹气,转身关上门,离开了调教室。
门外徐思南审视的看着加文道:“我记得修瑾是不是也含过一次。”
他接过加文递过来的手机随意的放在桌子上,继续道:“他刚来的时候浑身是刺,每一个表情像是都在说,快来揍我。”
加文在茶几边轻轻跪下,离开前他烧的水已经开了,早晨给徐思南泡茶是他的习惯。
“修瑾的刺是被折断的,而邵君的刺是真的要被拔掉。”
起手的姿势赏心悦目,挪开盖碗的盖子,提壶注水洗茶,烫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能随时被扔到舞台表演。
等加文将茶杯放上茶碟递给徐思南,徐思南才将加注在加文上的视线收回,都看了多少年了,每一次看都那么优雅,甚至忘了说话。
徐思南就着加文跪的姿势将人脸抬起来瞧了瞧,脸上的鞭痕肿已经退了大半,顺着疤痕慢慢抚摸“那你的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