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是因为紧张还是害羞,亦或是害怕,于缈装模作样地啃着馒头,却实在是咽不下,段行让观察她半天,也能知道这女人肚子撑得饱饱的了。
“你夫人……是谁?”于缈轻声问道,往前起她听过不少传言,段家的几个公子常被人提亲,但由于云烟书阁距镜临山庄太远,得来的那些消息也不能全当真。她自己没将心思放这上面,光是癔病和欠款就弄的于缈身心俱疲,所以这些婚嫁之事她也没怎么上过心。
“没有,我也不想现在结婚。”
于缈不再说话了,段行让每一句都透着敷衍,至少他还没将话题直接放在于缈的阁主印文上,于缈还能松口气。她将啃了一半的馒头放回碗里,又觉得可惜,想找个布袋封起来,明早还能接着吃。
“别弄了,你过来。”
段行让不知为何气力这般大,直接将人抱着放自己怀里,摆出唇贴着于缈耳廓这般亲昵的动作。“刚刚我在亭里抱你,早就是被那些人看见了的……你猜猜,他们会不会赶在我们屋外偷听?”
于缈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外头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听不出来。她猜,段行让是在作弄她,想见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可若要真的被他吓到,等到于缈犯了病,嫌弃的又会是段行让,好事坏事全让一人占了。
“我不知道,段公子。”她有些泄气,一股淡淡的悲哀从心里弥漫开来,段行让自见面那刻起就没将于缈当作过一个正常人。甚至这不是对待幼童的态度,就像是在逗猫猫狗狗那样的小宠,随便问上几句话,看她的反应来取乐。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时候于缈还会因为别的孩子愿意带自己玩而感到欣喜,现在她却能觉察出他人的态度,可是无用,段行让不会因为于缈心里哀伤而对她多几分尊重。
“是么……你不知道?那我带你出去,我们去找找他们。”段行让说罢,就依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将于缈抱起,作势要往房门外走。
她挣不开,失望的情绪涌动,若是真的被段行让抱到陌生人面前,多半会被他人认作是娼妓,接着会有一阵刺耳的嘲笑,甚至是陌生人的奸淫。于缈又想哭了,可不敢肆意让泪水流淌。于缈宁愿被段行让打一顿,比起侮辱,更过激的泄愤她应对的还更自如。
于晟以前打她,喜欢踹她的肚子,或是打她的头。将手扇到脸上会留下显眼的红色掌印,一般来说她只要护着头就好了,或是躺倒在地上蜷缩,只要防护好头和柔软的腹部,她就不会被打得动不了,还可以靠镇静药和碘酒熬过去。
“您打我也好,我不想出去……”于缈颤抖着说道,纤细的手臂护上额头,“怎样都好……我不想出去……”
段行让才发现,于缈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不过是情趣似的吓吓她罢了。见她将哭不哭的别扭模样烦人,回退到床边,将人丢回去。身体触碰到床榻,于缈将自己蜷成一团,双手护着头顶,害怕得发抖。
“可笑,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一个废物动武?”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妈的,真够蠢的,自己把裤子脱了,还是我来帮你?”
段行让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毛毛躁躁地把腰带扯开,将自己半勃硬气的屌掏出,给它撸硬了。于缈没去见他干什么,唯唯诺诺地脱裤子,眼泪淌得床单湿了一块小小的暗斑。
“你要再这样磨蹭,老子把你带到那帮醉汉面前操逼,听清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