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听出了他的不悦,赶紧解释:“我没有满意,就是......你知道吧,这是种情趣。而且你待在家里是主动,因为你宅----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出门社交,而我把你关起来,是强制性的。这有根本性区别。”
“你的动机是什么?”杜少卿有些不依不饶,像审讯官那样逼问答案。
许乐使劲拧绞着为数不多的脑汁,想给出一个合理的借口,但是......他想玩这个情趣就是想玩了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玩啊!灵光闪现得总是那么突然,许乐右手握拳,一锤左掌,说:“我想到剧本了,四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灵魂互换,那会儿你应该还在墨花星上吧,大概是和我最不对付的时候,看见我就想掏枪打死,那我就有理由正当防卫了。”
杜少卿被他的脑回路惊到了,他端起手边的高脚杯,喝了口红酒压惊,语气冷冷淡淡:“我不会掏枪打你,活着的帝国皇太子是很好的质子筹码,比死的你值钱太多。”
许乐竖起一边眉毛:“我们共处一室,没有任何武器辅助,你难道打得过我?信不信我一秒内就能弄晕你,你再醒过来就已经是被我俘虏了。”
晃了晃酒杯,杜少卿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地问:“你就不怕我发火?”
怕还是不怕,这是个问题,许乐梗着脖子装没听见:“好了就这么定了,听我的,都听我的,现在就开始吧。我刚想了想,你进入状态需要时间,要不这样,暂定时间是七天,我们设一个安全词,你受不了就说那个安全词,然后我就停。”
进展这么快的吗?已经发展到设置安全词了?杜少卿的思路没被他带跑,冷静地点出关键:“我还没同意。”
许乐装傻到底:“好!那安全词,呃安全句就这个了----我还没同意。”他迅速收拾了餐桌,锁上所有的门窗,拉下窗帘,开灯,一口气吹灭烛台上所有插着烧的蜡烛,碗筷杯盆一股脑堆到洗碗机里,最后坐回到原位。翘腿,手肘撑在扶手,微抬下颚,眯起眼睛,看着已经进入到角色中去了,“现在,在这里,脱衣服。”
连杜少卿都没有忍住吐槽的欲望:“你的剧本情节是不是进行得太快了,这是哪一步?不应该从四年前的我和你对峙开始?”
“这些都不重要,”许乐语速飞快,“就当是你被我俘虏的第二天,吃完一顿沉默的晚饭后,我忽然向你提出这个要求。你会怎么做?”
他真心实意地好奇,并且期待对方的反应。
想玩囚禁,那强制爱必不可少,许乐就是想享受掌控他的快感?那他应该反抗挣扎吗?杜少卿决定让许乐意外一次,他也不是什么忸怩造作的性子,放下手中还端着的酒杯,干脆地脱衣解扣。
许乐愣了片刻,不敢相信杜少卿居然这么脱离角色,但他抛开这些细节,专心欣赏。随着裸露皮肤的面积增大,许乐眼睛眯得更紧,只剩一条缝,透出炙热的欲望火光。等杜少卿解开大半内衬纽扣,他喊了暂停:“行了,上半身就这样,剩下的衣服脱干净,然后躺到餐桌上去。”
不是特别情愿,然而杜少卿面无表情地照做了,许乐也起了身,俯视他的盘中餐,看见杜少卿没什么变化的神情,叹气:“少卿师长,拿出点表演的敬业精神来好不好,表现得害怕一点,要知道你现在正被我这样那样,是碍于我的淫威不得不从的----”在杜少卿森然的目光下,许乐没敢把后面的名词完整说出来。
看着他一脸苦闷相,杜少卿唇角微翘,不留情地批评:“你的演技才糟糕,作为囚禁我的人,你就是这么跟我商量着说话?气势太弱,军队里混的那几年去哪儿了?学我戴墨镜装酷不是很像模像样吗?”
许乐简直想以手掩面,这都是他黑历史,他是装酷,杜师长才是真酷啊。他想了想,就地取材,顺手抄起一旁的红酒杯泼上杜少卿胸腹,醇香醉人的深红色酒液顺着肌理蜿蜒流淌,连衬衣布料都因酒水而变成半透明色泽,贴在其主人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