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搁下笔,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目光越过堆得小山一样的折子,落在侍立一旁的陈公公身上。
“说。”
终于等来机会的陈公公赶紧开口:“陛下,今夜可要翻牌子?”
“撤下去吧。”楚昭用手轻轻叩着桌案,转而问起另一件事:“那刺客怎么样了?”
前几日有刺客夜闯新帝寝宫,据说是废太子的影卫想替主人报仇,结果被埋伏的影卫们抓个正着。本应动怒的楚昭却压下了这件事,将那胆大妄为的刺客秘密囚禁了起来,甚至还送去不少名贵药材给他疗伤。
陈公公回道:“据看守的人说,他的伤已无大碍。”
年轻的帝王淡淡扫了他一眼:“朕问的是这个?”
陈公公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道:“药都按陛下的吩咐给他用了,至于效果……还需陛下亲自试过才知。”药是他领了旨意,亲自寻了送过去的,自然知道那里头除了温补化瘀的药,还有一剂不常用的烈性媚药——杏园春。主子问得如此直接,倒让他不好回话了。
楚昭起身往外走,“朕去看看。”陈公公忙取了披风给他穿上,又着人点灯笼,叫了几个嘴严的跟着。
到了地方,楚昭将人都遣到外面守着,自己按动机关打开了门。湿热的雾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药香,他往里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
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汤泉里,沾了水的墨黑长发贴在背后,手腕被铁链锁住,另一端衔在地面上的石刻龙头口中。
“影尘,”楚昭站在池边,薄唇含笑,居高临下地唤他的名字,“朕特意为你准备的药泉,感觉如何?”
楚昭等了一阵,见眼前的人毫无反应便失了耐心,猛地扯住锁链迫使他靠近自己,而后俯身抬起他的下巴,露出一张清冷绝俗的脸。
之前刻满恨意的漂亮眼眸,因着情欲添了层水雾,格外惑人。
考虑到他有伤在身,杏园春药性又烈,楚昭没有把药直接用在他身上,而是让它化在了水里。见效会慢一些,给了人适应的时间。但也更加磨人,他的神智尚且清醒,清醒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发生变化。
在带有催情效果的药汤里泡了整整两天,影尘的骨头仿佛都被浸酥了,少见日光的苍白肌肤烧得泛起异样的潮红,像一朵妖娆蘼艳的含着露水的花,正待人采撷。
“杀了我……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