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戚不循眼中的诧异,傅泠才后知后觉有些耳热。
两人已经在一起五年,最开始是戚不循追求他,婚后也是戚不循万事顺着他,傅泠既是家中精心培养的天之骄子,又是戚不循辛苦摘下的月光,习惯了端着矜持的姿态,即便是与戚不循最浓情蜜意的时期,也鲜少主动与对方亲昵。
傅泠的双唇仍若即若离地触着戚不循的下巴,两人对视时,傅泠的后腰愈发酥麻。
‘我该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直接出门。’
傅泠这样想,却伸出舌尖,在戚不循的下巴上牵出一道晶莹的水痕。
戚不循眸色深沉,掐着傅泠的下巴,语气是命令式的:“舌头别缩回去。”
戚不循往常万事都听傅泠的,何曾这么不客气过,傅泠却觉得这样的丈夫更接近梦中的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让他心动,不由地听了对方的话,微张着口,吐着艳红的舌尖。
戚不循俯身叼住傅泠的舌尖含吮,大掌搓揉着傅泠的后腰,含糊地赞叹:“老婆好乖,最喜欢老婆了……”
傅泠被吻得站不住脚,口水从两人唇齿间滴落到衬衫衣领上。他有洁癖,从不曾与戚不循这么放荡地舌吻,更不可能忍受体液沾染衣物。此时却浑然不觉得脏,反而在戚不循直起身往后退时,依然攀着他的肩膀,红舌追逐着对方的唇齿。
他的双颊泛红,一贯冷冽的凤眼亮晶晶的,好像得到了奖励却不满足的小狗,追着主人要更多饼干。
戚不循拍了拍他的臀部:“傅医生,你今天就一台手术,做完之后来「心安」找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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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是戚不循的心理诊所的名字,与傅泠工作的医院之间只隔了一条马路,这是他当年为了离傅泠更近些而特地选的地方,寸土寸金,然而傅泠觉得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应该区分开,从前鲜少踏足。
因此他连戚不循的助理长什么样都记不清,只知道对方是个容貌平平的双性。
但这位助理显然忘不掉上司那位天仙一般的老婆,一见傅泠便热情地将人迎到了戚不循的诊室。
傅泠本就对谁都面无表情,对这位助理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只不经意扫了一眼对方的胸部,暗忖似乎并没有梦里那个贱人的胸大。
他不喜欢自己这样小肚鸡肠的恶毒正室嘴脸,但从踏入这家心理诊所起,心中的恶念便无法抑制地翻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