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月熬完药,就听到大夫已经回府了。

    她着急去正院,索性将药交给了一个婢女,

    “把这碗药端去国公爷房内,让人伺候国公喝下去。”

    “是。”

    萧寒月去了正院,大夫已经等着了。

    大夫年纪不小,满鬓斑白,双手背后,在正院里走来走去,看上去十分的焦灼。

    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萧寒月时,大夫眼中闪过惶恐,“见过王妃。”

    看到大夫如此害怕拘谨,萧寒月坐下时说,

    “你不必这么紧张,先坐下吧。我让你在这儿等我,就是为了问一问我父亲的情况。”

    大夫连连点头,“多谢王妃。”

    起初他还觉得,国公爷这次突然病危,王妃回府又点名要见他,恐怕是要怪罪于他了。

    毕竟国公一直都是他亲手照顾的,这次病情非但没有转好,反倒急剧直下,大夫都已经做好了要被斥责的准备。

    可没想到,王妃竟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今日我替父亲把脉,发现他的脉象轻取即得,重按稍弱,如水上漂木。有力为表实,无力为表虚,并不像是因为伤势加重而伤及内里导致的。”

    听闻此话,大夫睁开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萧寒月,

    “王妃,你......”

    大夫从未听说王妃也会医术,可如今却如此之巧,王妃所说之话和他心中存疑的地方竟完全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