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万脸上流露出的厌恶,被陈泽良敏锐地捕捉到,他如同看到希望的曙光,当即接口道:“其实,我相信钱镇长在这件事上也有他自己的考量。据我所知,周先生和孙小姐都是省人大的重要成员。”
“哼,他们当然是重要人物。”徐百万的厌恶之情愈发明显,陈泽良观察得一清二楚,内心暗喜。
“徐大哥,你就别为此生气了。”陈泽良尝试性地转换了话题,看到徐百万没有反对,便顺其自然地继续道:“说实话,这件事对你来说确实有些不公,但钱镇长的影响力,你我都清楚。”
“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徐百万冷哼道。
陈泽良希望能通过这样的话语激起徐百万的共鸣,从而拉近他们的关系。
果然,他话音刚落,徐百万就长叹一声:“当初黄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那个殡仪馆的工程无人敢接,还不是我主动站出来承担?”
“现在呢?我他妈的就是作茧自缚!”徐百万怒骂一声,仿佛终于把心中郁积的怨气发泄了出来。他抬头看向陈泽良:“你今天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吧?”
“是,但也不完全是。”陈泽良坦言,“徐大哥,我一直都很看重你。上次酒席上我也提过,希望有机会我们能互相提携。”
“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钱宸那老狐狸总是给我添堵。”陈泽良不断暗示钱宸的种种不是,同时竭力拉近与徐百万的关系。
尽管他表现得情真意切,但徐百万洞若观火,早就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论起演戏,徐百万自认更胜一筹。
“别提那家伙了,行不行?”徐百万显得有些不耐烦。
陈泽良见状,赶紧将话题引回正轨:“好,不提他。今天请徐大哥来,除了说些心里话,我还想兑现之前的承诺。”
“兴旺煤矿那事,你肯定是吃亏了,所以我想给你一些补偿。”说着,陈泽良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承包合同。
那是一份铁锌矿的承包合同。虽然铁锌矿的利润可能不及煤矿丰厚,但无疑也是一座富饶的矿藏。
这份资源是陈泽良近期才发现的。尽管他一直在山川与钱宸明争暗斗,但日常工作却一点没落下。
在他履职的这段时间里,不仅妥善解决了之前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还与山川县内的矿业、资源等部门同仁紧密合作,共同对当地的矿产资源进行了重新规划和审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