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背上还沾着一片狼藉,却顾不上打理,先去拉盛之旭的手。
挺直了腰的少年任她拉着,却依然剑拔弩张地绷着肌r0U,呼x1又粗又缓,似乎在用尽理智让自己不要追上去对着那瞎眼的一顿咬。
像条被主人拉紧了绳,却依旧狂吠的看门狗。
说来也是奇怪,那对下垂眼看她的时候就是无辜可怜,看那男人的时候就是拽气冲天。还有那手,碰她的时候不觉得他力气有多大,但看刚才那男人痛呼的样,盛之旭要是想,恐怕真的可以让他伤筋动骨一百天。
好家伙,这么深藏不露。易晚有些感慨,但又很快皱起眉头。
他怎么一直不看我。
盛之旭怒气未消,他方才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把甜筒怼到那垃圾的眼睛上给他洗洗,居然敢来拉她,真想根根手指都给他掰——
他悚然一惊:我在想什么?
他为自己黑暗的想法感到痛快,感到惊讶,也感到无形之中悄然抓住心脏的恐惧。
我怎么会这样想?
他生怕易晚看出来什么,害怕自己眼中的嗜血和野X将她吓到,更怕她会因此跟自己有隔阂……她会吗?
盛之旭根本不敢想,一手向下m0到她的腕,拉过她便往外走。
易晚云里雾里被他拽着,他走得大步流星,也不知道是在急什么。
这里是水上乐园的南边,靠近沙滩泳场,有一座大的公共淋浴房,供游客冲洗海水和沙子。
盛之旭一头扎进去,选了靠里偏僻的一间隔间,把易晚推到里面去,自己一手锁上了门。
此处仅供淋浴,没有如厕的设施,只有一个吊在天花板上的方形花洒和角落里的细孔排水渠。正因如此,四处倒算g净整洁,水上乐园的管理不错,连瓷砖都洁白崭新。
整个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跟喧闹的人群一下子脱离开来,倒突然安静得让人觉得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