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用问,只要两个人想得一样,就能避免很多需要开口的尴尬。
如同我知道你需要一个正式的道歉,而你也知道我此刻倾诉的心情正强烈。
Circumference的演出结束后,圣诞音乐会也就结束了。
周天许把断了的鼓bAng一扔,无视队友叫他收拾乐器的呼唤,几步跟上易晚走下舞台的身影,在她还没有离开之前拉住她往没有观众的临时后台带了几步。
易晚没有挣扎,任他把她圈在身前,背对着刺眼的照明和人群。
高个的混血少年呼x1略微紊乱,抬头四处看看觉得不妥,又生怕怀里的人像那天一样走掉,只好凑在她耳边挽留:
“……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易晚望着地面上两个人融在一起的影子,往旁边一侧头,余光里看到已经开始朝这探头探脑的八卦同学,叹口气说道:
“我先回去了。”
感到背后的人肌r0U一紧,她抿唇偷偷笑了一下,安抚般拍拍他的手背,接着讲:
“你等下来找我,我在礼堂侧门等你。”
像圣诞这种非传统文化节日,礼堂自然是不开的。而没有活动的时候,礼堂的正门侧门都是锁着的。
易晚g着头背着手很慢很慢地晃悠到空无一人的侧门,在门外的回廊石栏杆上坐了下来。
外面校道上路过的人还不少,人声和不知哪里模糊播放的圣诞歌声混在一起,浅浅传到侧门厅这里,愈显此处寂静。
易晚仰头望着一盏路灯在树叶间分割破碎的光。
还是……心软了。
究竟是错愕于今晚这场不期而遇,还是感激于他在为难时刻的相助,还是只是贪恋于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