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低叹一声,喝酒误事。
宜宁似乎也被吵醒了,她下意识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罗慎远立刻侧起身挡住了外头进来的光线,把她拥在里头。伸手又放了一道帷帐下来,屋内便是昏暗不清了。他低声说:“还早,你好好睡着。”
罗慎远起身去净脸,一会儿又撩帷帐进来穿衣。宜宁这时候已经醒了,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腾空抱起来了,往床里面放了些,她闻到一股胰子清香的味道,抱得很稳。她没有睁开眼睛,怕他看出自己是醒了的。
等徐妈妈端着铜盆进来给她梳洗的时候,天光大亮,罗慎远已经去上朝了。
宜宁吃过早饭站院子里,端详这后院的布局,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太顺眼。叫府里的管事过来:
“
把那几株松树都挪开,挡着风水了。再给我买些葡萄苗来,在这里搭个葡萄架。”
宜宁很喜欢院子里搭葡萄架,夏日乘凉的时候,枝桠上就是累累的紫色葡萄。成熟后摘下来还可以分给各房各院。
除了管事来拜见她的那次,这是宜宁第一次召他过来。管事有些犹豫:“三太太,这冬日里搭葡萄架,葡萄能活吗…"
宜宁转头看他。在英国公府的时候,她是树立威信了的,说什么下面就有人飞快地去办。她又回过头看了看那几株茂密的松树,照进冬暖阁的阳光都给挡住了。“自然能活,你去准备就是了。”
管事应喏退下了。这三太太看着年轻稚嫩,和和气气的,严肃起来竟也说一不二的。
搭葡萄架是没有什么但这院中的摆设可是三少爷亲自规划的。
等罗慎远下朝回来了,管事就连忙过去告诉他:“大人,夫人今天说要把您院中种的几株松树挪走,种葡萄藤。那三株松树可是您特意从凤凰岭移回来的,说是风水局。废了好大力气,小的犹豫便还没去做。”
罗慎远听了就道:“她要挪就挪吧,以后她做什么都随着她。不用来告诉我。”
只要她不觉得无聊就行。
管事很想问,三太太要是想把房子拆了呢?您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