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来了,士兵慌忙地向他抱拳行礼,“见过中郎将。”
魏玄戈瞥了他一眼,“发生了何事?”
看他正与人说话,秦左便趁机将那地上的女子扶起来,“你还好吗?”
那女子捂了捂手臂上因被鞭子打烂衣服而显露出来的肌肤,双眼含泪地望着他道:“谢谢大人。”士兵见他发问,遂一五一十地道出:“这小娘们本是充入营中的妓子,只是身上还留着官家小姐的作风,不肯放下架子去伺候那些个军爷,故而小人才想教训教训她。”
原来如此,魏玄戈心中了然,那女子想来就是家中犯了事的罪臣之女,现下到了边境充作营妓,只是一时半会骄傲自矜的性子还改不掉,便将这看管营妓的士兵激怒了。
“大人!请您救救我!我愿给您做牛做马报答!”那女子扑过来跪下,朝魏玄戈磕头道。
她虽是罪臣之后,可十几年的世家教育已让她的廉耻礼仪入了心,若让她每天伺候不同的男子,过着像其他营妓一样猪狗不如,只能躺在床上被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弄得死去活来,每每回来时身上皆是一身伤痕的生活,倒不如让她一头撞死算了,可她又不甘愿就这么死去,与其伺候成千上百个人,还不如伺候一人。
魏玄戈眼睁睁看着她不停地磕着头,额上因重力磕得流血,军中一向有军中的规矩,原本不打算插手管闲事的他突然想起几千里之外的沈澪绛,若是阿绛在的话必定会相助罢,毕竟她是那般心地善良的女子,再看眼前这形容狼狈不堪的女子,他心里便有了计较。
罢了,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全当是自己日积行善罢。
便见他朝那士兵道:“我帐中还缺个端茶倒水的人,且将她留下。”
士兵嗫嚅了半会,眼珠子溜溜地转着犹豫道:“这……”
魏玄戈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遂从囊中取了一大掂银子放到他手中,不言而喻。
士兵果然立马笑了起来,谄媚地与他道谢:“多谢大人,那……小人先退下了”
本来这营妓是供大家伙消遣玩乐泄欲的,现下魏玄戈却欲将人收入帐中,但到底上头发了话又给了好处,他便只能听令办事了,走之前他还贪婪的打探了那女子一眼,可惜,她倒是好运气,刚来便被中郎将看上了。
女子被他的目光掠过,顿时惊颤起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她满脸泪痕的朝魏玄戈哭谢道。
魏玄戈只瞥了她一眼,随后与秦左道:“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