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奴婢犯了何错,竟让世子爷动怒至此,要将奴婢赶出去。”茯苓跪在地上,泪眼朦胧地抬眸看着他道,姿态柔弱。
明明是以最低贱的姿态询问,却还扭着身子刻意呈现出细条条的腰肢,活脱脱的勾人模样,这又让魏玄戈想起昨夜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的场景。
他不瞎,能看到她眼里明明白白的恋慕与贪婪。
他当即就恶心欲呕,故而才会发了火赶她下去。
魏玄戈绝对不允许除了沈澪绛之外的女人试图接近他,有这个想法也不成,他必定要亲手扼杀在摇篮里。
他和阿绛都只能是彼此的唯一,谁要是敢试图打破这个原则他就敢……
魏玄戈收回思绪,再看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就说为何她身上总是给他一种异样又熟悉的感觉,她身上那一套装扮,可不就是沈澪绛平日里的穿衣风格吗,她试图仿效却只能仿了个影子,连半分精髓都捉不到。
魏玄戈顿时嗤之以鼻,眼神轻蔑又鄙夷,他丢开手上的文书,后仰在椅子上,交叉着手指,语气轻佻又好笑:“怎么,爷遣个奴才也得经过你的批准?”
“奴婢不敢。”茯苓磕了个头,眼泪汪汪,眉心微蹙的样子可怜极了。
她突然抬头,眼神坚定,“只是,只是奴婢到底是老太君的院里出来的,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送了回去,怕是……”
说罢,她还咬了咬唇,一副难做的样子看着他。
好个奴才!
竟还敢搬出老祖宗来威胁他,魏玄戈快要气笑了,转而他眼神一凛,双手撑在桌上盯着她,“那又如何!你以为爷不晓得你的心思吗?东施效颦的蠢货!”
“再敢效仿她半分,信不信爷让人将你扒光了丢到院子里去!既然你这么爱装模作样,何不如让其他奴才好好看看你是怎样一个货色?”
他极少骂女人,一骂便是毫不留情,尤其是对于她这种心术不正之人。
眼前的男人明明只是坐着,却满身是居高临下的气势,压迫感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