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事情,还是等你们两个人关起门来,仔细的说比较好,我一个外人,说多了,难免有挑拨您们关系的嫌疑。”
“……”
——
树影婆娑。
君夙折走上青石砖的小道,抬头看着前方的荒凉殿堂。
“魏大统领,陛下是要在这里见我吗?”魏辽在前面带路,并没有回身:“怎么了?小侯爷之前经常来这里的,应该对这里不陌生,如今听话音,好像有些……”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转头看了眼君夙折:“这是前太子的东宫,莫不是让小侯爷不舒服了?”
“不是不舒服,而是莫名其妙,”君夙折放缓脚步,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先帝如今已经过世了,陛下登基,百废待兴,莫不是陛下想要重修东宫,所以让我来这里?”
“陛下的心思,咱们做臣子的可揣摩不透,”魏辽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我劝小侯爷也最好谨言慎行,不要妄自猜测陛下圣意。”
“是啊,陛下的心思可难猜的很,”君夙折并不理会魏辽的“建议”,嗤嗤一笑的冷了眼神:“就在不久前,先帝还将我囚在这里凌辱,我当时还以为我必死无疑呢,没想到……如今再站在这里的是我,而先帝已经入土为安了!”厚重的宫门被人缓缓推开,门轴转动,“吱吱呀呀”,刺耳的很。
院内,还是一如之前那样的狼藉。
赵子佑背着手,站在的一片废墟之中。
魏辽站在宫门外,示意君夙折进去,而他则带着侍卫和太监们守在门外。
君夙折跨过门槛,环顾周围:“陛下今日怎么有了雅兴,来这个地方?这里尘土大,莫要脏了陛下的衣袍……”
“太子在世的时候,也曾对我敦敦教导过,只是那个时候,太子更看中的是你,所以你在他身边的时间,比我们任何一个皇子的时间都要久……”
赵子佑没有转身,依旧背着手,看着破旧的窗棱殿宇。
“后来,我们兄弟们都在暗中揣测,等太子即位之后,你定然是护国摄政王,我们还说笑,要不要现在就讨好你,以便将来有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