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络忍不住骂道:“呸,一群什么东西,怪不得和金赵氏一个鼻孔出气呢,一丘之貉的畜生!”

    “……”

    “好了,你们说什么胡话呢?就算小夫人和离了,军侯府的财产也是君家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人群中,终于有人清醒发言。

    这个男人三十多岁,长衫昆巾,文质彬彬的,有点君子的孤傲。

    他义正言辞道:“我们都只是军侯府的门客,做好分内之事就好,怎么能生出歹心,觊觎别人的财务……”

    “我说是谁在这里放酸词,原来是姜秀才,怎么,你那个学堂没有油水给你捞,你就眼红我们,在这里大放厥词?”

    “赵掌柜……”

    赵掌柜冲着地上啐了口浓痰:“你住口,你一个酸秀才拿的是君家的供奉,又不是君家的大管家,这里哪轮到你说话!”

    有人看不下去了:“赵掌柜,话不是这么说的,姜秀才只是供奉不错,但他说的在理, 咱们说到底也是个供奉,并不高人一等。”

    一些还有良知的人立即站出来帮腔,一起抢白赵掌柜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顾飒突然问道。

    姜秀才一怔,意识到是在问自己,连忙正衣冠,恭敬道:“不才姜起,是学堂的先生。”

    “读书人,想必是认字的,那就麻烦你帮我把和离书读一读,好让识字的和不识字的,都竖起耳朵好好的听一听。”

    顾飒示意锦络将和离书交给姜起,笑吟吟的负手而立。

    “诸位,好好的听,有惊喜呢!”

    姜起恭敬的接过和离书。

    “君氏族人君夙折,自证在此立书一封,与顾氏族女飒和离休婚,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