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京的半年内,温之衡接管我父亲的位置,从之前代管的户部尚书荣升相位,成了大邺最年轻的相爷,陈十一,没选择他,你后悔吗?”
陈十一心里一沉。
“怎么升的这么快?人家三年往上升一级,都是极难的,为何到了他那,却这般容易?”
“他既有爵位,又有实权,地位实属罕见,其实万变不离其宗,主要是圣上要用他。”
“他出身便是侯府世子,又依靠自己的实力考上功名,成了御前行走,后因他父亲的事流放,但他又靠自身的谋略返回京都,让圣上刮目相看。再加上,他流放那些年,在朝堂上无根无基,又没有势力牵绊,这样的人圣上用起来放心,所以到了如今的地位,一半是圣上的宠信,还有一半是他自己的钻营。”
陈十一心里闪过一丝绝望。
“他那么厉害,什么都有了,为何定要将我留下呢?”
莫寻烟笑道。
“你不懂,他的人生荣耀顺遂,而那次流放,就如光明的宣纸上笔尖滴落的一滴墨,人啊,总是看不透彻,一张纸,一直盯着那一滴黑墨看,却看不见那宽广的白色。”
“其实,纸上要落墨才能成画啊。”
陈十一想了想说。
“他以前总和我说很多事,清醒又睿智,为什么到了他自己身上,却如此难以接受?”
“一个再理智的人,染了情,就会迷了心智。”
这个消息对于陈十一来说,是一个噩耗。
一代相爷,权倾朝野。
她该要如何办?
这是没有答案的,人总要走到那个时候才能知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