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护卫听得沁韵楼内争吵的声音,站在原地不动,但都伸长了脖子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门外,有风涌动,又高又长的青黑门槛,滑过一缕盈白色广袍。
护卫回过神,惊见一身影闯进内院,忙抬手阻了那人。
那人月华色宽袖一扬,瓷玉的手掌,赫然是一枚沁韵楼的牌子。
护卫识得这个,这是东家的,听说仅有两块。
这人手中拿了另一块,想必是东家最重要的人。
他忙恭敬地弯腰让行。
和他一起排班的护卫双眼都看直了。
“刚才过去的是下凡的神仙吗?”
“确实长的俊逸,东家竟识得这样的人?”
景然静静守在会客堂的门口,看着东家满脸失望又心痛,狠狠地打着傅旭文的脑袋,希望他能清醒一些。
是的,应该狠狠地打。
打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仗着东家对她的情意为所欲为,明目张胆地将茶庄的现银挪为己用。
又不希望东家打他,让他执迷不悟又何妨,他愿意同骗子为伍,他愿意为了那个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忤逆东家,以后说不得再会为了什么背叛东家。
这样的人,已经不值得那么好的东家为此伤了心神。
他以前的家中富庶,甚至还读了几年书,识得几个字,天意弄人,父亲生了重病到处求医,家中的积蓄一瞬间就挥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