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衡登上了马车,坐在软凳上,靠着车壁假寐。
他朝外面赶车的青松吩咐了一声。
“你去帮我找媒人打听适嫁的姑娘。”
青松眼睛睁得极大。
“爷,你想通了?”
“就是打听,随便打听,不要深入,给别人看起来像是我在找合适的人成婚,但打听的人有讲究,只要是反对陛下的,就可以。”
“陛下是打算失了你?”
“他不会想的,我只是让他焦急一番,也让他仔细想想,我的婚事谁都干涉不了,他也不例外。”
“陛下好端端地,为何要干涉你的婚事了?”
温之衡笑了。
“他,定是做了什么事,亏心了,不敢确定十一是否能接受,但现在也没那个能力接她回来,只好在我这敲打两声,来抹去他的慌张。”
“陛下这是做了什么?”
温之衡没有回答,还能有什么,定是后宫的事实在兜不下去了,又不敢同陈十一声张,生怕她弃他而去。
可他有一句话说对了,她认定谁,就一定是谁,很难更改,除非她自己放弃。
她的脾气秉性和自己的好生相似。
温之衡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他认定了谁,就一定是谁,连他自己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