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富不懂这些,白鹤滩的殷家私塾是离家最近的学舍,他分不清家族私立学堂和社学的区别,那么大一个人了,站在原地支支吾吾,脸红了大半边。

    殷荣期气哄哄地走了。

    秦冬财不满道:“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是读过几本书吗?”

    王立来连忙拉着二人离开此地,到私塾外没人的地方才道:“咱们再换个人问问吧,虽说这里是殷家私塾,可我见别村孩子也有来读书的啊!”

    忽然,一道声音从几人身后响起。

    “你们,是要送孩子读书的村民?”

    三人连忙回头看,只见一个瘦弱的黑脸书生正向他们搭话。

    大夏天的,黑脸书生穿着秋装,却又滴汗不冒,人瞧着也蔫蔫的,提不起来劲的样子。

    见三人不吭声,娄雨贤咳嗽着又问:“我是私塾里的夫子,你们有何事且问我吧。”

    比起殷荣期,他这态度可好多了。

    秦春富连忙把想问的事情问出来。

    得知他要送儿子读书,娄雨贤听得认真,没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点头问道:“你家孩子今年几岁?可开过蒙?”

    “他今年五岁,啥是开蒙?石头是我家最聪明的孩子。”

    “开蒙就是教他读书识字。”

    “我们就是要送他来私塾读书识字啊!”

    娄雨贤:“……”有些气闷。

    他摆摆手,低头咳嗽一阵,“才五岁,私塾不收。古者年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寻常人家都是先给孩子开蒙,年岁到了,才能在私塾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