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舟,你以为你凑巧帮了鸢鸢一回,就可以抵消你过去那三年对鸢鸢的伤害与羞辱了吗?”

    “鸢鸢就会原谅你了吗?”

    梅亦衡问。

    贺瑾舟仍旧不动,也不看他。

    梅亦衡又轻笑一声,“你知道,当鸢鸢那天出现在鑫瑞董事会上的时候,大家都是怎么称呼她的吗?”

    “怎么称呼?”贺瑾舟终于开口,嗓音低哑,像是忏悔。

    梅亦衡却不屑,轻哂一声回答他,“贺家的弃妇。”

    “贺瑾舟,你觉得,宋逾白为什么敢这么大胆,给鸢鸢下药想糟蹋鸢鸢?”他又问。

    贺瑾舟又不说话了,一颗心渐渐的仿佛被钝刀子在割一样,痛意迅速蔓延全身。

    “因为跟你结婚的三年,你,还有你们贺家,从来就没有给过鸢鸢半点的尊重和体面。”

    梅亦衡痛心疾首,“所以在大家的眼里,她就只是你们贺家的弃妇,没有人对她有任何的敬畏之心,觉得谁都可以羞辱可以糟蹋她。”

    贺瑾舟听着他的话,眼眶渐渐洇开一层猩红,有泪水从眼角溢出。

    “对不起!”他说。

    梅亦衡冷笑,“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你嘴里的这三个字。”

    ……

    市警局。

    到了凌晨,喧嚣的城市也渐渐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