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池来了之后,见贺瑾舟呆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敲门进去。
“进来吧。”
他在纠结,贺瑾舟倒是先开了口。
“老板。”张池进去,来到病床边。
贺瑾舟仍旧看着窗外,淡声问,“程知鸢名下的账户,还是没有任何的消费记录吗?”
从程知鸢消失的第一天起,贺瑾舟就让人时刻关注着她名下所有的银行账户的消费动向。
她一个人跑了,不可能不花钱。
只要她花钱,有消费,他就可以查到她的去向。
“没有。”
张池低下头,“迄今为止,太太名下的所有账户,没有任何的消费记录,更没有任何的资金变动。“贺瑾舟听着,忽然就笑了,又问,“裴言澈和苏星觅那里,也没有任何可疑吗?”
张池还是摇头,“没有,太太一直没有跟他们有过任何的联系。”
“她不是一个人走的。”贺瑾舟终于有了结论,“她是跟人一起走的。”
如果就只有程知鸢一个人的话,首先她逃不开遍布的天网,其实,她也不可能不花钱。
她直接从病房消失的,哪可能携带那么多的现金。
况且,不管是哪一种交通工具,只要是贺瑾舟能想得到的,都没有程知鸢的出行记录。
“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等拿到离婚证,就彻底消失。”他又喃喃说。
这些年,都是他低估了程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