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那么多年圣人,这才几天啊就给我扣上了昏君的帽子,罢了,我也是时候做个坏人了。”
元无忧语气平静,甚至还略带一丝戏谑。
高延宗听了,却哼声斜了她一眼,
“你?不太行,你若做坏人,真正的坏人就会借机说你本性暴露,把你捶死。就像都说刘备是假仁义,可他装一辈子就是真仁义。你要想拉拢人心,就要保护名声。”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我娘当年也是个女流氓,为什么没人敢说她?我就是要有锋牙利爪,有脾气有性格,才能做霸主,而不是做明君。”
高延宗张口欲言,又自嘲地笑了。他一个没权没势的宗室,居然想劝一国之君如何当皇帝?他随即被她给说服了。
俩人顶着落日余晖,正走在草坡上,迎面就撞见个穿碧绿色大袖襦裙的女子。
居然是久未见过的厍有余。
她如今身后跟俩持枪带刀的甲胄府兵,步履稳健地走向俩人,逼的俩人停下脚步。
厍有余只眉眼高抬,傲慢地瞥了高延宗一眼,便讥诮道:
“呦,他现在肩膀不内扣了,失身给你了吧?”
闻听此言,高延宗瞳仁微缩,暗自震惊地偷瞄了一眼元无忧。她也皱着眉,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厍有余耐心地解释道:“男子肩膀内扣,多半是处男。前些天看他还举止含羞的,现在一看腿都并不拢了。”
元无忧:“……”
就一晚上,变化哪就那么明显了?她有心想替高延宗辩解几句,又怕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