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被点名,沈易安心里咯噔一下。

    对上周承良似是洞悉一切锐利的眼神,她强撑着没露出马脚,像是被吓到似的。

    “我……我好多了,腌臜之事不敢污了将军大人的耳朵。”她怯怯的说。

    周承良似是并没打算放过她,步步紧逼道:“无妨,本将军只是好奇,你怎的去了那么久?毕竟来者是客,若是在本将军的宴席上吃坏了身子,那就是府上的厨子不精心,本将军定要重罚。”

    沈易安连连摆手,慌忙解释,“不不不,我……我……”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畏畏缩缩被大人物突然关注手足无措的小婢女。

    裴时宜见状,眼底闪过暗芒,笑了下拱手道:“一个婢女,倒是劳将军关心了,一点儿小事而已,若将军为此大动干戈,倒是草民的不是了。”

    周承良看了裴时宜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蓦然,他笑了下,“本将军身兼西南百姓安危,不时就有那不长眼的惦记本将军的性命,潜入周府,本将军不得不谨慎些,白公子见谅。”

    裴时宜不动声色,“应该的应该的。”

    周承良又看向沈易安,“那你跟本将军说说,出个恭怎的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带你去的侍女还刚巧就遇到意外?”

    这……

    老狗,倒是缜密。

    沈易安狠狠的掐了大腿一把,疼的她眼泪骤然就飚了出来,眼圈泛红,怕的瑟瑟发抖。

    抖着声解释道:“将军明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那位姐姐怎的那么倒霉,就……就踢翻了恭桶,跌到了秽物力,奴婢对天发誓,绝对没碰她一根手指头,不信您可以问那位姐姐。”

    她当然没碰她。

    她只是把原文里“侍女臭的迫不及待往外走”改成了“侍女臭的迫不及待往恭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