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粪车按部就班的拉着一车的粪水,按部就班的往白府外驶去。

    嘎吱嘎吱的车轮声,在寂静的夜里越发的明显。

    阴阳下。

    玉衡斜靠着歪脖树吊儿郎当的斜睨旁边一眼,“老王可是咱们埋了十年的暗桩,你这回给沈易安一用,可就藏不住了。”

    顾辞的黑眸在夜里闪着寂静的光晕,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人就用拿来用的。”他面无表情道。

    说完,他看着车出了府门,道:“走吧,该我们了。”

    说着,他就率先转身朝大门口走。

    玉衡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嘟囔一句,“装的大方,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说完,就跳上树,向府外悄无声息的跃去。

    沈易安藏在中间的粪桶里,眼睛被氨气辣的都睁不开,眼泪哗哗的流。

    都来不及在心里骂人,马车嘎吱一声就停了下来。

    “停车,例行检查。”

    马车被拦住,沈易安紧张的屏住呼吸。

    世界仿佛都在此刻安静了。

    她只能听到外面桶盖被打开的声音,还有老王卑微讨好的说话声。

    “官爷,都是些腌臜物,别污了您的眼睛。”老王佝偻着呗,讨好的朝官差笑,语气要多卑微有多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