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宜显然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厮的注视。
这种崇拜赞叹的目光,他看多了,早就练成了不以为意。
见到周君言,他迈着气势磅礴的步子迎上来,道:“周大人,好久不见。”
周君言的气势丝毫不坠,也笑着拱手笑道:“裴将军进京这么久,周某未曾上门拜访,是周某礼数不周了。”
裴时宜冷硬的脸部线条柔和下来,“周大人言重了,您是长辈,该是晚辈登门拜访您和周太傅才对,只是府中事忙,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等忙完这几日,晚辈定要叨扰您和周太傅一番。”
周君言笑着客气道:“裴将军太客气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商业互捧了一番,裴时宜才让府中下人引着周君言进去落座。
周君言低声对沈易安道:“裴时宜少年时,你外祖父教过他三年,两人算有师生之谊。”
沈易安恍然大悟。
怪道裴时宜提起外祖父,语气很是恭敬。
“不过。”周君言话音一转,声音压的更低,“别看裴时宜现在看着沉稳,当年也皮的很,上房揭瓦,斗鸡走狗,也是京城一大纨绔,没少被你外祖父打板子,罚抄书。”
沈易安惊呆了,下意识的就回头去看已经看不到人影的裴时宜。
没想到,威风凛凛的西北战神,竟然还有这一面!
她都无法想象,裴时宜顶着那张严肃沉稳的脸,斗鸡走狗,被外祖父满院子撵的场景。
啧。
太辣眼睛了。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