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宇拖着闻以笙推在船尾护栏,她上半身悬空:“不然我现在就把她丢推进海里!!”

    闻以笙身后就是乌漆嘛黑的海。

    耳边是海水拍打在船身上的清透声,她喉咙艰涩滚动:“蓝飞宇,你自己想想清楚,我现在毫发无损的,你放开我还来得及,我不会追究你……”

    “闭嘴!我姓李!”染着蓝毛的李飞宇大吼,“你看你男朋友是不会追究我的样子吗!”

    “……我劝他,他不会。”

    “对,我不会。”温执说。

    “别一唱一和的,老子不信!把手举起来后退!”

    温执看了眼闻以笙,抬脚退了两步,双手举在两侧。

    “放了她。”他声音加沉。

    闻以笙姿势狼狈,深深凝视温执,她真的没想到温执会出现,而且是只身一人。

    他浑身都在滴水,湿透的头发凌乱拨在脑后,五官展露无遗,剔透小水珠划过冷白肌肤,身上有种斯文和野性相融的压迫感。

    闻以笙说不动容是假的。

    这种处境,没人能抵抗住。

    温执是心理扭曲的疯子,躯壳里住着一半纯粹恶劣一半温柔深情的矛盾灵魂。

    可不管哪一种,都是极端地深爱闻以笙。

    闻以笙不是感动,只觉得她和温执就像两个树根相互缠绕的榕树,已经分不开了。

    她不合时宜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