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童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把屋里唯一的桌子推过去,抵住了门。
她回过头来,脸上惨白地对我们说,“没事的,你们不要紧张,他一定是走错了门,敲上一会儿,见没人开门,就会离开的。”
其实我们不紧张,紧张的是她自己。
而且我绝不相信外面的醉汉是走错了门。她刚才反应极快,推桌子过去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所以这种半夜被骚扰的状况绝不是一次两次。
敲门声越来越粗鲁,一直不见人开门,醉酒的男人吐词不清地说话。
“知道你在里面,刚还听见说话的声音呢,难道带了男人回来?开门。”
又敲了一会儿,男人凑到门板上,声音小了些,像是故意压低的。
“一百块钱一次,干不干?外面的老妇女都只要50.”
伍小童似是受不了他这种侮辱性的话语,双手捂住耳朵,膝盖一弯,蹲了下去。
我看向那冬,“那冬,把门打开。”
那冬点头走过去,伍小童闻言立刻站起来,拉住那冬。
“不要,他会走的,沈瑜姐,你相信我,他不会一直在门口待着的,他一定会走的。”
我站起来,看着伍小童问。
“小童,你跟我说实话,这人是不是常来?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伍小童咬着嘴皮子,摇摇头。
“没,晚上一回家我就会把门锁得死死地,他敲上一阵,见我实在不开门,就会走的。”
我安慰地拍拍伍小童的手,“放心,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