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数分钟后,还是只能敲门进去。

    进了门,看见外公正站在窗口,知道有人进来也不回头。

    姜寺轻手轻脚走向他,站的离他几步远,小声打招呼,“外公,你什么时候来的?”

    外公却并不回答,只是抬起手看了看手腕的表。

    “从你进门到现在,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进来的时候保姆没告诉你我来了?知道我在,你却迟迟不来见我,怎么,是不想见到我这个糟老头?”

    “哪、哪有。”

    姜寺结巴,声音越来越轻,“我怎么会不想见外公,我只是……”

    “那就是不敢见!”外公强势打断他,冷眼回头又道:“你不敢见我,姜寺,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不敢见我是吗?”

    姜寺低下头,更本能的后退两步。

    他能察觉到外公正面向他而来,虽然脚步轻的几乎听不见。

    直到,一双瓦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眼皮低下。

    还有一根拐杖。

    他不敢抬眼,也不敢呼吸。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房间。

    姜寺被这重重的耳光打的摔在地上,可他仍不敢把头抬起来,仿佛挨打是应该的,他就得活该受着。

    “就差一点!”外公的语气似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