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成功了,也是死路一条。
“邠宁四战之地,不如趁势杀奔凤翔如何?”陈玄烈指着邠州之南道。
凤翔南望汉中、东西川,西依陇右,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窜入陇右当野人。
凭着这帮忠武悍卒,在陇右找个安身之地不难。
关键凤翔节度使令狐绹年迈怯懦,胜算颇大。
即便今后要造反,也须寻一块根据地,有个后方,不然到处流窜,迟早会被耗干。
这个乱世才刚刚开始,会持续很长时间。
“可!”田克荣又是一巴掌拍在木案上。
“然则许州家眷岂不是要被连坐?”陈奉先满脸忧愁。
“做大事,自当抛家舍业!”田克荣红着一张脸道。
陈玄烈扫了他一眼,果然也是个狠人……
周庠眼珠子轱辘一转,“若我等失败,则家眷必遭屠戮,但若我等成事,朝廷定不会害他们!”
许州牙兵家家相联,盘根错节,敢杀这一千多人的家眷,只怕整个忠武镇都要反。
按周庠的意思,只要把握好其中的分寸,就能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
就像当年魏博的田承嗣,几乎将大唐王朝玩弄于股掌之间,朝廷无可奈何,潇洒的活到七十五岁寿终正寝。
这年头不怕你捅破天,就怕你不声不响,动静闹的不够大。
周庠笑道:“其实诸位不必多虑,当年庞勋之乱,杀回淮南,朝廷三番五次下令安抚,赦免诸将之罪,此次若能击败神策军,朝廷必会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