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头脑清醒许多。
回忆起李师泰的话,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
士卒们已经收拾好营寨,准备返回,跃马川一片狼藉,全都是白花花的尸体。
衣甲、装备、钱粮都被扒了个一干二净。
土城里面的泾原军瑟瑟发抖,连城门都不敢开。
张勍和魏弘夫带着两百多甲士堵在城下,城上就各种酒、肉抛下来,说是慰劳“友军”……
泾原军的钱粮出自泾原当地,不需要经过朝廷,所以日子过得比忠武军强多了。
吃饱喝足之后,六百多忠武军士卒带着尸体,扶着伤员离开跃马川。
“叔父,为何不能跟李家走的太近?”陈玄烈好奇询问。
陈奉礼冷哼一声道:“你可知李可封都将如何来的?”
“侄儿如何知晓?”
“是你父及魏家、华家顶上去的,此人过河就拆了桥,一直压制你父,否则凭你父亲的武勇,何以十几年来还只是一个队头?”陈奉礼愤愤不平。
难怪父亲脾气不好,到他这个年纪,至少是個指挥使,他却还是一个队头,换谁也受不了。
一家之间,尚有兄弟阋墙之事,更何况是一军?
“华家?”陈玄烈忽然想起华洪。
难怪李师泰什么都知道,原来他跟华洪关系非同一般。
牙兵牙将之间有人身依附关系,行同部曲和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