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克荣、杨重仁,包括自己的父亲陈奉先都力主返回许州,代表绝大多数牙兵的利益。
但很显然有人不想回去。
如今已经控制了邠宁镇,进可攻退可守,加上神策军表现的实在拉垮,让有些人生出了更大的野心。
杀杨重仁只是第一步,后面会清理掉更多主张回返的人。
陈玄烈让叔父陈奉礼带人守着陈奉先,然后带着周庠、田师侃和几个老卒与华洪一同去见田克荣,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些中流砥柱若是被人清除,形势就会朝另一边倾斜。
原本大家都住在同一营,但占据新平城后,忠武军被分散开,以控制各道城门。
田克荣在东城,不算太远。
几人骑马飞奔赶去东城,田克荣却不在了。
“田队头去哪里了?”陈玄烈心急火燎。
田克荣对自己不错,没少关照自己,他若出事,陈家在军中会势单力薄。
“五郎何事如此慌张?队头早晨在城中招募土团,按说现在也该回来了……”士卒嘀咕道。
陈玄烈与华洪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有不安之色。
也不废话,赶紧去城中找人。
马蹄在冰雪未化的街道上飞奔,寒风阵阵,扑面的寒意让人更加清醒,陈玄烈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也是对方要杀的人之一。
眼角余光瞄向华洪,心中暗自戒备,一只手按着横刀。
自己在营中,敌人没有动手机会,如今却被华洪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