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后,天气开始转暖。
军中队头以上军官都被控制起来,软禁在节度使牙府中。
陈玄烈还弄出了一个三班倒,由自己、叔父陈奉礼、周庠三班倒,日夜不停,严密控制,就连还在养病的陈奉先也被拉了起来,监督神策军俘虏。
可以说,整座新平城都在陈玄烈控制之下。
当然,陈玄烈也没亏待这些军头,每天好酒好肉伺候着,还弄了樗蒲、双陆、叶子戏让他们玩耍,还从城内勾栏中“请”了些倡家来陪他们……
日子过得无比舒坦。
陈玄烈不但要盯着上面,还要时刻提防下面的牙兵。
神策军俘虏也不安分,动辄就有人逃出城外。
“田叔今日可曾好些?”陈玄烈每日都会探望田克荣。
这时代的武夫整日杀来杀去,身体素质过硬,在郎中日夜照料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老了,如你这般大时,随王相公浙东平乱,我身披十余创兀自血战!”田克荣声音洪亮,脸色也不错,只是起不了床。
“田叔身体康健,异于常人,岂可言老?”
见他生龙活虎,陈玄烈放下心来。
由他和父亲陈奉先在,就能稳住军心。
“连你也拿这些鬼话诳我?”
“侄儿岂敢?”
“哦,还有你陈五郎不敢做之事?”田克荣一脸笑意,眼神中流露着欣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