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不是没披好甲,就是兜帽戴歪了。
阵型也杂乱无比。
“彼措手不及,可击也!”田克荣一张红脸如血,须发倒竖,倒提着一把大斧。
杜彦忠的“劝解”对这种秉性耿直之人颇有疗效。
陈奉先也在喘着粗气,显然在压抑心中怒火,“五郎,可去挑战。”
陈玄烈一愣,这怎么要找到自己头上了?
但眼神一碰触,瞬间就明白父亲的心意。
打肯定是打不起来的,对方两千余众,比己方两百多人还怂。
陈奉先这是给陈玄烈出头表现的机会。
神策军皆长安商贾、市井子弟,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大战了。
陈玄烈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长槊,向后一招,当即就有三十余骑跟上,气势汹汹的冲到神策军阵前,“忠武军陈玄烈在此,可敢一战乎?”
经历过几次大战小战,陈玄烈一眼就能看出一支军队的强弱。
神策军一个个人高马大装备精良,却全无气势。
另一方面,这支人马似乎也不太愿意与友军厮杀,斗志不高,只顾防守。
毕竟无论是周宝或者田令孜都不喜欢神策军与关东军内讧。
火苗一旦挑起来,就不是轻易能扑灭的。
西北边境上除了忠武军,还有魏博、感化、平卢这帮大爷,都在后面观望着,他们可不是忠武军这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