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战场就这么诡异的对峙着。
不过南方虽然暂时平定了,北方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
李克用公然残杀段文楚,霸占代北,无疑给天下藩镇做出了一个表率。
只要势力够强,就可以随意吞并州县。
沙陀人素为天下强兵,如今李克用父子横跨二镇,外交鞑靼、沙陀诸部,内合代北武人,对大唐的危害远超草贼。
与云州相连的河北,全是老牌刺头,半割据了一百多年。
草贼不一定能掀翻大唐,但沙陀人崛起,或者河北动荡,以目前大唐现状,必然难以应对。
对峙了快一个月,朝廷几次下诏出击黄巢,但包括神策军在内,都只是装装样子,上去吆喝两声,随便放两箭就退了回来。
崔安潜也是几次鼓励忠武军出战。
但其他诸军的颓丧也影响到了忠武军,上去吆喝两声,或者随便在外弄些人头回来,声称是草贼首级,还向崔安潜请功……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这么干,崔安潜还能以军法杀一儆百。
但几乎每一军都是如此,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忠武军不愿出力,而是申州之战,已经寒了很多人的心。
忠武军与王仙芝血战,曾元裕按兵不动,见胜利在望,立即出来抢功。
眼下局势跟当初申州一般无二,都指望着别人冲在前面,自己在后面摘桃子。
崔安潜虽是行营都统,但调不动其他几镇人马,更别提神策军的那帮大爷。
“五郎,昨夜有三人逃走。”周庠焦头烂额的向陈玄烈禀报。